她顿了顿,轻声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你来了,我就很安心。”
裴淮景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声音里的怒意:“若是他要取你性命怎么办?你太过轻率了,但凡他是一个刺客,即便我武功再高……”
到底没忍心说下去,裴淮景看着沈知意的眼神满是不认同。
沈知意轻笑一声:“他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猜到又是我那个继母的把戏,所以我得让你亲眼看见。今日我尚且解释得清,总有你不在的时候。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你耳中,与其苍白地解释,不如让你亲眼看看我的处境。”
裴淮景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沈知意心里竟是这般想法,一时万千言语到了嘴边都难以开口。
沈知意问道:“方才厢房外,是不是有哪位方丈沙弥寻你帮忙?”
裴淮景愣愣地点了点头:“是有一位小沙弥搬运佛像时被砸到了胸膛,向我求救,我帮他挪开再回来就没看见你的人影……”
他霎时顿住话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知意:“这也是你继母安排的?”
“你没看见恒正对她那个巴结样,安排一个小沙弥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沈知意蹲身捡起地上的匕首,抽出帕子仔细擦干净上头的灰尘,重又递给裴淮景:“你说得对,今日一切不过是我做戏给你看,我有能力自保,不需要这把匕首。”
“我我没有说你做戏……”
裴淮景慌得舌头打结,懊恼地恨不能给方才口出狂言的自己狠狠一个巴掌,“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有时候要拒绝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