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闻言喉头有些哽咽,她起身朝他们行了一礼:“我代表娘亲,谢过外祖母与舅舅舅母。”

席家众人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起身还礼,席老夫人更是起身搀扶起她,潸然泪下道:“是我们让你受苦了。”

几个舅母也红了眼眶,就连三个舅舅,眼尾也有些红。

二舅席韬有些担忧道:“迁坟不是小事,是不是得寻个由头?不然的话,恐对王妃名声有碍。毕竟,今日不同往日,王妃过些日子是要入宫的。若是有大臣拿着这事儿做文章,怕是对王妃不利。”

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谢婉在宁王登基之后,必然是皇后之位。

可若是在这个当口,爆出为母亲迁坟,硬生生分开生父生母,必然会遭人诟病,弄不好会有人借此大肆做文章,阻碍谢婉封后。

毕竟孝大过与天,更何况还牵扯到死后之事,文臣的笔杆子可不是摆设。

席老夫人也反应了过来,担忧道:“此事,要不过些时日再说?左右已经这么久了,再等些时日也无妨。”

谢婉知道他们说的在理,也知道暂时按捺不动,等到她将皇后之位坐稳了再说不迟。

可她不愿等。

她本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师父对她评价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过刚易折。

在不知晓那些事情之前,她忍一忍倒也无妨,可在知晓了那个人渣对她娘做了些什么之后,她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外祖母与舅舅舅母,应该也知晓,那人在便成有了妾室,还育有一子一女的事儿了吧?”

席家众人点了点头,席老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那个妾室所生之子,比你小不了几岁。”

谢婉嗯了一声,冷声道:“眼下这个年岁,男子纳妾乃是常事,可那人一边在京城宣扬他独宠一人,一边在边城另立小家,实乃沽名钓誉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