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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未平,一惊又起。

这又是内乡县令一直以来担忧的另一件事——豪强做大,再不受约束,肆意妄为,横行乡里。

虽然,本来他们也就没有能约束地头蛇的能力。

但好在叶家堡一直就有仁义之名,还真没干过什么横行乡里的事。

内乡县令不太信,喝问了一句:“你确定是叶家堡的人?”

叶家堡轻易不能得罪,可不要生出什么误会。

皂吏急道:“绝不会认错,就是叶家堡!”

县令本已下马,听得皂吏信誓旦旦,又急惶惶上马,感觉嘴角都要起燎泡了:“快走,快回去看看!叶家堡好好地,怎地对乡里乡亲的动起手来了?”

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要不然……挂靴回乡去?

不料皂吏扯住他马缰:“不是,大人!叶家堡杀的不是咱们乡民,是流民。”

县令顿住。

皂吏道:“狗胆外乡人,居然抢粮!这次不是小偷小摸了,是明抢!一看就是有预谋的,都是青壮男人。这些外乡人下手可狠了,急了眼,是不要命的打法。咱乡里乡亲都是老实农人,哪敌得过这疯狗似的打法。竟叫外乡人打死咱一个乡民。”

“万幸!正赶上叶家堡大小姐带人出巡!大小姐飞马而来,刀光一闪,那人头就飞啦!血溅得有三尺高!一下子,所有人都傻了!”

“抢粮的人全被抓住了,直接就地审问,几个煽动领头的直接被砍了头!其他的,捆成一串带往咱县城去了!”

听说杀的是流民,县令倒是不着急着慌了,但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很奇异,听说叶家堡这样大开杀戒,他同时感到了安心和不安两种极为矛盾的心情。

安心是叶家堡终于雷霆出手,镇压这遍地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