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光是听着都生气了!
“那怎地不该生气?”他恼道,“当然该生气啊。”
叶碎金却沉吟了一下:“其实也不一定,得看他是什么人。”
“若是咱自家的人,我会生气。”
自家人,既包括叶四叔叶三郎这样的亲人,也包括如段锦这样的仆人。
若是族亲,有血脉相连,原该同脉连枝,上下一心才能壮大家族。
若是仆人,便有忠于主人的义务。
“但若是杨先生、项达他们,我该羞愧。”叶碎金道,“良禽择木而栖。他们若另寻东主,那是因为我不如人,是不是?”
她带着笑说的,但段锦依然很生气。
“主人怎么会不如人。邓州谁不知道主人。我倒不知道邓州还有什么人本事大过主人了?”他眉毛竖起来,“这人是谁,拉出来让我看看。”
少年生起气来,好像炸了毛似的,特别可爱。
叶碎金眼睛都笑弯了。
“没关系。”她欣慰地说,“哪怕世上的人都离我而去,阿锦还跟着我,我就不怕。”
段锦把胸膛一挺:“我不管别人,反正我一辈子跟着主人。
叶碎金说:“好,那你去叫项达,让他来见我。”
段锦正要去跑腿,叶碎金又唤住他:“做我弟弟那件事,好好再想想。”
段锦眉毛一挑:“不用想。我这辈子都是主人的小厮,我就爱给主人做小厮。”
说完,不待叶碎金再说,他就一溜烟跑了。
天晚了,叶碎金还没回正房。赵景文问了问,说她在书房,便过去想看看。
去那里,碰上了项达。
赵景文停下唤了声“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