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叶碎金说,“今天,回马五枪,我都教给你。”
虽然隐隐猜到了,段锦还是震惊:“主人?”
他盯着叶碎金,非得弄明白:“为什么?凭什么?”
他忽地顿了顿,语速飞快地问:“赵郎君也学了吗?”
赵景文的枪法也是叶碎金亲手教的。
死去的记忆跳起来攻击她。
叶碎金抬手按住段锦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你别和他比,他不配。”
赵景文踩着叶家军的尸骨登上了大位。
段锦用自己活着证明叶家军还存在。
那些叶碎金上辈子就已经压在了心底的记忆又跳起来疯狂地攻击她。
那些宫墙深处暗夜独处时的后悔和痛苦,早在许多年前她就遗忘、就认命了,现在又跳起来攻击她。
她教了赵景文。
在赵景文离开叶家堡前,她担心他在外面的安危,偷偷传了他回马三枪。
连兄弟们都不会。
她后来一直痛苦自责。
因武艺是要用身体来记忆的,学得越早,练得越勤,身体记得越牢,反应就越快。
若兄弟们都早些学,或许战阵上的千钧一发间便能逃得生天。或许有些人就能活下来。
叶氏本家,不至于凋零至此。
段锦后来都学了,全部的五式,那都是后来了。
但这又是赵景文厌他的另一个理由——叶碎金只传了赵景文三式,却把家主保命的两式也传给了段锦。
他也曾问过:“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