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是她忘记了,他一直还记着。
“不过主人要是还想给我做新衣,我当然要。”段锦一边套上衫子,一边笑嘻嘻地说,“我全要!不嫌多!”
叶碎金也笑了:“好,我给你……给你……”
她喉头哽住。
段锦笑容消失,愕然。
“给你……”
叶碎金抹了把脸。
又抹了一把。
最后,她双手捂住了脸。
她这一辈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从未让人看见过。
谁都不行。
赵景文不行,阿锦也不行。
叶碎金的软弱和后悔,从来都是自己扛自己吞。
段锦呆住了。
他一生从未见过叶碎金软弱。
即便是老堡主急病去世,她最难的那段日子,都没有过。
少年手足无措:“主人?”
叶碎金把手放下,脸已经抹干净。眼睛红着,可已经挂上了母仪天下,随时可以接见妃嫔叩拜的端庄圆满的笑容。
“我给你裁好多新衣。”
“我让你每天穿新衣。”
“比赵景文的新衣还多。”
“走,去换衣服去,莫叫四叔和杨先生久等。”
她快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