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正若有所思,叶碎金忽然叫他,问:“郎君问的,你可明白?”
段锦趁势道:“我也不大明白。当初学的时候虽背下来了,一直没太理解。”
叶碎金一指旁边凳子:“坐下,我一起讲了。”
赵景文眼角余光瞥了段锦一眼。
段锦目不斜视,把舆图收好,长腿一伸,脚一勾,把凳子勾过来双手推着,推到和赵景文并排又稍后半个身子的位置。
叶碎金看似仿佛什么都没察觉,让他二人发问。
赵景文比较敢问,他问的有些段锦不需要问,但也有段锦也需要问的。都是非常务实的问题,都是他在听叶碎金布置行军的时候产生的疑问。
段锦注意到,叶碎金看赵景文的目光很奇特。
可能是他太年轻看不懂。
总之不是妻子看自己夫君的目光。
她的目光中有欣赏,但段锦从小跟着她,对她太熟悉,能感受她眼底深处对赵景文的疏离。
段锦不可避免地感到困惑。
与此同时,赵景文看叶碎金的目光却越来越热。
最后,他的问题都获得了让他信服的解答,他慨叹:“娘子,你真了不起!”
“不怪叶家堡由你来掌家。”
真难得,段锦居然有完全同意赵景文的时候。
且段锦看赵景文看叶碎金的目光,感觉非常熟悉,他自己看叶碎金不也是这样的吗?
从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