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四夫人来说,她是为了儿子们。可两个憨儿子都不支持他们爹,她这当娘的倒也没必要去做恶人。
她十分想得开,争得到就多给六娘些嫁妆,争不到那也是命,谁叫六娘厉害呢。
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也有娘家,娘家的财产若是叫族亲承了去,虽礼法和法理上都没有问题,可心里终归是难受的。
况她自家也不穷,儿子们也不是没产可分。
人哪,想得开就能活得痛快。
可丈夫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以为他是争产输了,安慰了他两句。没想到他闷闷地说:“不是那个事……”
追问之下,他说了实话。
叶碎金当着长辈的面灌了一碗烈药,砸了碗!
事定。
四夫人惊得坐起来:“六娘……六娘她也……也太……”
男人翻身面朝另一边,给她一个大后背。
“我没错。”他喃喃,“我没错。她若生孩子承继叶家堡,叶家堡迟早会改姓。三代之后,咱家的孩子都是旁支了,嫡支都是别姓,谁还管得了……我没错。”
四夫人没敢再说话。
第二天悄悄问长子。
三郎说:“这事你知道就行。别与别人说。”
四夫人:“嗯。”
三郎说:“舅舅家也不行。”
四夫人:“嗯……”
三郎道:“我话说在前头,但让我听见舅舅家谁敢嚼舌头,有一个我打一个。若是女子,我叫六娘的丫头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