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裴泽女婿。身份高于义子,年纪又大于裴定西。
裴定西虽是亲子,毕竟还小。
以后裴家,裴泽之下便是赵景文了。
这个地位排序,大家心里都有数。
项达和叶满仓,因是赵景文唯二的左膀右臂,也有幸忝陪末座。
叶满仓尤其激动。因他实际是奴身,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宴刚开,气氛刚热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亲兵进来禀报:“城守官来了。”
众人都停下酒盏,放下食箸。裴泽道:“让他进来。”
一名将领脚步匆匆地进来:“大人!”
裴泽面色凝重起来,问:“发生什么事?”
守将躬身行礼:“大人,有人陈兵城外,自称是邓、唐二州节度使,来贺大小姐新婚。”
咔嚓声响,众人看去,却是坐于末首的叶满仓失手打碎的碗碟,正狼狈不堪。
项达也面色紧张。
而赵景文,一张脸雪白,脑子里一片混乱。
邓、唐二州节度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她……她已经拿下了唐州?
这怎么可能,他离开邓州才多长时间?
他走的时候,她刚成为邓州之主,不正该好好主持邓州,休养民生吗?
赵景文觉得不可置信。
裴定西道:“邓州?姐夫,是不是你现在的上司?”
赵景文额上冷汗涔涔:“是,是。”
裴定西也知道赵景文既娶了裴莲,以后就该是跟着他们父子了,也就是要辞别原先的东主。
小男孩十分善解人意,劝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姐夫与原先的东主好好辞别,大家好聚好散,日后还能相见。”
赫连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