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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

有点想扒开裴莲的脑壳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又扛不起枪,又握不住刀,在这世道里,不靠父亲兄弟靠什么?

靠夫婿也得靠得住。

夫婿也想靠她父亲兄弟呢。

这话又不能直白地说。

裴泽虽然不让裴莲嫁到外边远处去,找了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女婿。但到底裴莲还是“嫁”了的。

他与裴莲是正经的夫妻,而非招赘。

家里有儿子的,怎么可能招赘,让外孙威胁孙子的地位。

男人的心里,都有一条清晰的线。

赵景文抱着裴莲喁喁私语,温存许久,渐渐了知道了这父女三人是怎么回事。

裴泽爱女,对女儿有愧疚之情,明明对他是个极大的利好。

奈何裴莲转不过弯来。

她还非常执拗。

以赵景文的经验来说,若经历过他那样的逃难流浪的经历,遇到什么事都能弯得下腰来才对。

不知道裴莲如何变成这样。

直到裴莲流泪告诉他:“你不知道我在外面受了多少苦,饥寒交迫。护卫我的老陈一直告诉我,我是剑南道大小姐,剑南道大小姐,只要找到我父亲,就能过上好日子。”

“我全凭着这个支撑着,可好容易寻到了父亲,你猜怎样?”

“对,他和二郎父慈子孝,甚至同乘一匹马,手把手地教他读书识字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