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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得到了禀报,问:“谁带的队?”

众人位置,皆有分配。难道有人不遵军令?

斥候道:“是咱们的服色,旗帜上是一个‘赵’字。”

斥候也困惑,因为这次的将领中并没有姓赵的。

但裴泽和叶碎金一听,便对视了一眼。

裴泽皱眉:“难道是他?”

叶碎金道:“必然是他。”

裴泽问:“你这么肯定?”

“我虽然没问,但其实这两个月一直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样把他留在家里,让他乖乖听话,不跟出来捣乱的。”叶碎金道,“既他都来了,便告诉我吧,别让我心里怪痒痒的。”

裴泽道:“没什么。只将他的人独立一营。”

叶碎金含笑点头:“有效,但不会一直有效。他会想办法破局。他就是这样的人。”

裴泽不再说话。

战斗依然激烈。

待鸣金收兵,各营归来,多出来的人马果然是赵景文。

他下马便单膝跪下:“岳父。”

裴泽问:“你怎么来了?”

赵景文道:“父亲离家时间太长,莲娘渐渐无法安睡,常做噩梦。她是不能离开父亲身边太久的。”

叶碎金能感觉到,裴泽一下子就沉默了。

前世,裴莲就是裴泽的软肋。今生也还是。

赵景文余光已经看到叶碎金就在旁边,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专注在裴泽身上。

他道:“是莲娘一定让我来的。”

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矫情。

他来都来了,裴泽也不会再把他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