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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娘比较了不同的人给她的不同的说辞,很明显丈夫说的更有道理,更合逻辑。

她的公公,的确是个守成、不败家的人。但叶碎金带着叶家做的一切,的确她的公公或者丈夫,都是做不到的。

原来如此。

桐娘有一种拨开迷雾见明月之感。

她呢喃:“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叶家堡以后给阿龟,因为阿龟如今才是嫡长房嫡长孙。他该得的。”她绕出来了,“其他的,是他姑姑自己赚的,是他姑姑的私房。”

三郎也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桐娘:“这趟出去,军功还没录完,账还没盘完。我们出去搏杀,也不是白给六娘干活的。自然该升的升,该赏的赏。”

如今以军功升迁,官职是有俸禄的。在这之外,还有赏赐。这些都是明路的。

在明路之外,还有旁的。

“昨天给的箱子,你收好,以后,这都是你的私房。”他道。

打仗发财可不只靠升迁和赏赐。

这是人人都有的,虽不会像军功和赏赐那样记录在册,但这是军中公开默认的。

所有军队都这样。

三郎道:“孩子们的我来挣。他们阿爷挣的将来也会留给他们。咱家的孩子以后有好日子过。”

“只你在家里,我希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瞎想。不要瞎听旁人吹风点火。

桐娘点头:“好。”

“对了,”他问,“大兄今日过来什么事?”

桐娘道:“哥哥想问,能不能给他谋个差事。”

三郎想了想,道:“大兄也能识文断字,也会为人处世,这样,我安排他去内乡做个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