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规矩不成方圆。”四郎说,“以前人少,随便。现在你想拉支队伍走就拉走了,那还得了。都得遵从军令。”
三郎道:“家业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闭上你的嘴,不要去六娘跟前碎叨叨。”
十郎直翻白眼:“觉得我不懂是吧。”
“我懂得很。”十郎叉腰,“切。不就是六姐在抓权吗。”
七郎九郎也约略明白些,只叶七叔和叶八叔一直都不在比阳,无人与他们私下分说。
三郎问:“谁与你说的。”
十郎道:“飞羽。”
“飞羽说,他们其实在北边转过一圈了,见过好几个人了,但都感觉不行,没留下。”他道,“他说感觉就咱们这行,能出头,有奔头。”
三郎有了笑意:“良禽择木而栖。他叔侄这般,更说明六娘所行,是对的。”
他正色告诫弟弟:“家业大了,不可能只给我们兄弟几个掌着。六娘的意思,今年还要再征辟一批官员吏员。以后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规矩也会越来越大。不要因一时的不便就抱怨。咱终究姓叶,谁跟六娘都亲不过咱去。别多想,好好地跟着六娘走就是了。”
弟弟们都点头受教。
回家路上,五郎似有所思。
三郎问:“怎么了?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别憋着。”
五郎与他亲兄弟,又没旁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直言了:“我觉得哥你真难得。”
只有亲弟弟的时候,三郎也比在旁的弟弟们面前要放松一些,他挑眉。
“我是认真的。”五郎正色道,“你知道我信服六娘,所以便理所当然觉得你也该是,我们跟六娘就应该这样。”
“可我成了亲才知道没那么简单。原来人,不管怎么样,都会有私心。”五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