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事人都是这样的,底下人也别指望有多强的气节了。
叶碎金拿下了石梁堡,十郎便说觉得这些人骨头颇软,跟均州差不多。
实是当前的天下形势,如大晋,尚有为国而战、为皇帝而战的信念。如裴泽,也有夺回剑南的梦想。他自己是优秀的将领,将领的意志可以感染和传递到士卒的身上。
但如荆南这样夹在多方势力之间的,实际上他没有一个可以令众人归心、为之奋斗的核心信念。
别说底下士卒了,便是将领们,也颇有种谁给饭吃就跟谁的想法。
团林令也叹,叹完劝酒:“不说这些,将军,干了这碗酒。”
这将军也仰头干了。
又被劝了几碗,只觉得今日酒劲颇大,才几碗下肚就觉得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就闭上了眼睛……
待被一盆冷水泼醒,睁开眼,自己和自己所带的将领都已经被五花大绑,个个粽子似的,大眼瞪小眼。
一群不认识的将领坐在上面,为首的一个是个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将军:“……”
团林令以袖子掩住面孔:“将军勿怪,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勿怪,勿怪。”
原来,叶碎金拿下乐乡,并没有耽于收拾民生,她补给了之后,便卷着新收编的队伍,直接南下。
过荆门而不入,大部队继续向南,直扑团林。
因江陵如果发兵救乐乡,团林是必经之路。
团林是个下县。县城不大,城墙也不算高。
城内只有日常的驻守兵丁几百。叶碎金一万大军压过来,不费力便打下来了。
叶家军埋伏了起来,以团林令赚了这个带兵的将军。
将军“咳”了一声,客客气气地道:“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