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文和三郎同岁,今年正是三十而立,体型挺拔结实。把少年比衬得,益发显得细弱。
他的安慰听起来,更像是哄着年少的弟弟。
将领中老成的,便有皱起眉头的。
直到裴莲哭昏过去,赵景文才匆忙过去将她又抱进车里安置,交给婢女们。
然后他去把住裴定西的手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赶路,到前面扎营在说话。”
裴定西觉得被把住手臂的姿态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是小孩。
只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怎样,只能不动声色地拨开赵景文的手:“姐夫,我没事。”
赵景文欣慰地拍拍他的背,甚至在他上马的时候扶了他一下。
像个父亲似的。
待赶了一阵路扎营,裴莲非要见裴定西。
裴定西过去,她便抱着裴定西哭。
他们姐弟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亲密过。裴定西有些不适,但她哭得如此悲伤,他只能安慰她。
父亲不在了,自己就是家主,有保护和安抚姐姐的责任与义务。
安慰了裴莲许久。
隐隐地,帐子外面远处好似有动静。
裴定西站起来:“什么声音?”
裴莲抽噎:“什么?”
裴定西道:“我好像听见兵刃碰撞的声音……”
裴莲道:“我没有听到。”
她又哭,扯着裴定西的衣服袖子不放他走。
裴定西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