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页

“厉帝、戾帝。”她在夜雪里笑,“都挺好听的。”

哪一个都强于什么贤后。

哪怕今夜让她重选一次,她依然是宁为戾帝,不为贤后。

杨先生不肯起来,她便弯下腰去。

“夫权、父权与皇权的冲突,你们大家廷议之时都辩得很明白了。”

“他们妄图给我一个夫君分享皇权的时候,就该想到,皇权岂是任人裹挟的。”

“想做皇帝的丈夫,那就先解决夫权和父权的问题,所以,我叫三郎去崔府诛其父,四郎去宋州灭其族。”

“我还给我未来的皇夫准备好了绝子药。”

“你知道的,我不能生。自然也不能让他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儿来,我可没打算做任何人的嫡母。”

妻子是丈夫的财产,妻子的财产当然也是丈夫的财产。这是一重。

孩子是母亲的继承人,孩子也是父亲的财产,所以孩子的财产也是父亲的财产。这是一重。

纵妻子太强,丈夫无法直接获得妻子的财产,这一重的一重的,也总有办法间接地实现。

文人们玩的,还是那一套。

今生的叶碎金却不是前世的叶碎金。

这个叶碎金全无顾虑,不在乎身后名,不在乎她死后洪水滔天,史笔如刀。

只她活着的时候,任何人想侵蚀、剥夺她的皇权,都决不许!

杨相有种感觉,皇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听起来虽冷酷但是理性。

可她其实是有情绪的。

叶碎金是一个能把情绪控制得滴水不露的人。她从年轻的时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