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姜母，对季衍连连夸赞。

——瞧瞧那直挺的腰板，瞧瞧那矜贵的气度，瞧瞧那跟贵族一样的用餐礼仪，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不愧是季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季衍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夸，就算知道也不在意，他正在盯着餐厅的出入口，疑惑姜晚到底去干嘛了。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姜晚不像是会这么老实听话的人。

一道道餐品陆续上桌，野生白松露，烟熏鲟鱼，龙虾汤啫喱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季衍的表情越来越奇怪，直到下一道菜上桌，他终于扯了扯嘴角，重复了一遍姜父的话。

“您说这个叫鹅肝慕斯三明治？”

季衍看着盘子里仅剩的两块焦脆的小面包片，面无表情的问。

“鹅肝在哪呢？”

姜父连忙探过头：“在面包里面夹着呢小衍……嗯？？怎么没有？鹅肝哪去了？！”

姜父神色一慌，什么情况！鹅肝三明治怎么还没有鹅肝呢，他赶紧找来佣人想询问，却被季衍拦住。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拿起手帕随便擦拭了一下，扔回桌上。

“不用麻烦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说着，季衍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姜家人一脸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还是姜父赶紧出来主持大局：“没事没事，小衍可能只是去趟洗手间，咱们先继续吃吧！”

安抚好剩下两人，姜父望着季衍消失的位置，面露愁容。

到底怎么了这是？

厨房。

姜晚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品尝着最后的甜品，她小心翼翼地用刀从旁边切下来一小块，然后用上面的装饰物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