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张张嘴, 不知道是该按原本的想法责备季衍，还是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季衍单薄的身影，姜晚忽然觉得, 季衍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眼里全都是“快来抱抱我吧”“快来安慰我吧”, 但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怕她生气, 对她的解释。

纵使姜晚原先有再多的气, 再看到季衍此刻的状态，听到那一声“晚晚”，也烟消云散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亲近的称呼叫她，在这之前，无论什么时候季衍都只会叫她姜晚。

看到季衍受委屈的样子, 姜晚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她被骂或者跟人吵架时都没这么难受过，而此刻, 她竟然为了另一个人而难过, 这令她自己都很惊讶。

对姜晚来说, 能与这种感觉相比的，大概只有丢了钱吧。

不, 又或者, 丢了钱都没有这么难受。

姜晚叹息一口，向前走到了季衍对面, 扬头望着他嘴角的伤, 低声问道：“疼吗？”

季衍摇摇头：“不疼, 一点都不疼。”

不疼才怪, 姜晚在心里吐槽，都留血了怎么可能不疼，嘴巴里边恐怕都被牙齿磕破了不少口子吧，真是什么时候都嘴硬。

“是不是跟季从奕打架了？”

季衍没说话，默认了姜晚的回答，他安静了几秒，才补上了一句。

“我把他揍得更惨。”

姜晚都要被气笑了，现在是分谁更惨的时候吗，重点是她不想让他受伤好不好，她宁愿季从奕不挨季衍的揍，也不想季衍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