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充满怨念地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她扬起脖子直直地瞪着季衍。

季衍自知理亏，眼神躲闪，但拉住姜晚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就好像他只要一松手，姜晚就会消失似的。

他低垂着头，身上的衣服乱了也来不及整理，明明个头将近一米九，看起来却脆弱的似乎风一吹就倒，可怜巴巴的。

姜晚见到他这个样子，眉毛一抖，莫名有些心软。

今天的季衍确实经历了很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处于很疲惫的状态，要是让她现在再和他大吵一架，争个高低出来，姜晚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季衍并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他从小生长就是那种环境，没人关照没人重视，季从奕身边好歹还有于华芝，不论于华芝这个人怎么样，但是她对自己的孩子没得说，而季衍呢，他从小到大就只有自己，慢慢就习惯了任何事都自己扛，埋在心里。

把心里话说出来看似很简单，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姜晚不想今天再跟季衍纠结下去，只是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既然她有意想要改变季衍别扭的个性，就还是要让他吃点苦头，感受到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姜晚后退一步，稍微扭了下身子，挣脱开季衍抓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

“今天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得到了个好的结局，这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我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至于其他的，今天我不想与你谈论那些事情，我们都稍微冷静几天吧，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签了文件并不意味着结束，接下来还有很多繁琐的流程等着你呢，你必须养好精神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