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轻轻勾了了勾唇角。
……
临近盛夏,碧蓝色的天幕宛若水洗,沈鸾窝在阮芸屋里,四方叠的冰盆,也不足以驱散沈鸾身上的热气。
阮芸还怀着身孕,自然不可多添冰盆。无奈,沈鸾只能叫人多送些冰沙至屋中。
阮芸笑睨她一眼,又拿丝帕细细jsg擦去沈鸾额角的细汗:“慢一点,又没人和你抢。”
那冰沙是拿葡萄汁浇的,味道自是上上乘,沈鸾疑惑不解:“姨母真的不尝尝吗,这厨子做得真好,和京城的橼香楼……”
一语未了,沈鸾倏然收住声,讪讪望向阮芸。
阮芸心知她有顾虑,弯唇浅笑:“怕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姨母还会打你不成?”
沈鸾搂着阮芸:“姨母疼我,哪舍得打我。”
阮芸轻声笑,她这些日子确实也想明白了,父辈的事该是父辈承担,姐姐本就在苦难中蹉跎了大半辈子,若是知晓自己的孩儿因着她的事闷闷不乐,定然也是不愿的。
阮芸轻搂沈鸾双肩,温声细语:“在姨母这,你自是什么都不用怕的。”
说着颊,又抬手在沈鸾鼻尖上戳了一戳:“姨母问你,你和姨母说句实话。”
沈鸾从阮芸怀里抬起头:“姨母想问什么?”
阮芸无声叹口气,须臾方开口道:“阿鸾,你可是……想回京城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沈鸾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双唇嗫嚅,双手双脚无处安放,局促不安:“姨母,我……”
阮芸重新将人搂在怀里,她眉眼弯弯,笑得温和:“紧张什么,姨母又不会怪你。”
沈鸾低垂下眼,软软喊了一声:“……姨母。”
阮芸揉揉她双手,轻声道:“陛下昨日……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