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当官也没有关系,就像在幽州一样,他们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无论是皇权富贵,还是乡野农夫,只要能和她相守一起,他都甘之如饴。
纳兰京知道是在城楼下来那次,让他不安了。
她侧过身子,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唇角勾着笑意,半开玩笑道:“那你今后会不会纳妾?”
纳兰京身为大陈皇太女时,不会遇到这种问题,因为都是她挑别人。
重生为容家新妇后,她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当时他们一家流放,一穷二白,容玄还是活死人呢。
现在知道他是长公主的独子,如今又有战绩傍身,回京后,封王封侯都有可能,而这样的身份,绝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就算他没有这么种想法,旁人也会替他做这些事。
下巴忽然被掐住,打断了她的胡乱猜想。
见她不在神游天外,他的脸色才缓和些,严肃而认真道:“我从不曾与那个女子近过身,亦不曾对谁动过心。”
“遇到夫人后,我的心再难容她人,绝无可能纳妾。”
他比她更害怕失去,又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纳兰京知道天底下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情深意浓时,什么甜言蜜语都有,情淡如水时,却又有另外一番说辞。
女人能赌的就是男人的良心。
而容玄则可能是最有良心那一个。
她的眼光向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