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从厨房婆子手里接过了盘子,拿银针试了又试,才进了院子。

白岐一日有大半的时间都会在菩提树下打坐。

褚言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在琴弦上散漫的拨动,不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令人很是烦躁,可再看那宛若神袛之姿的人,褚言顿时没了脾气。

只觉得大约神和人多有不同?

听闻声音,白岐抬了抬冷冽寒芒的眼波,视线落在褚言身上。

褚言把那盘肉丸放在了桌子上,恭敬道:“属下自作主张把王妃和小郡主都请进了府邸,约莫是小郡主嘴馋了,想吃王妃的肉丸,王妃便亲自下厨做了些,这一碟是王妃孝敬主子的,还和下头的人说:叨扰摄政王了。”

容玄已经死了,纳兰京孤儿寡母求上摄政王府,难免令人动了恻隐之心。

褚言便是。

白岐没有出声,就好似对容玄的死,纳兰京母女的遭遇浑不在意。

褚言到底是下属,不便多言,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摄政王府的日子不说难过,却也是无聊。

顾衣容嚷着要舅舅带她去玩,知道舅舅可能真的不会出现时,才扯着玉儿的手要去外头摘果果。

什么果果,无非是府里几棵不会结果子的树罢了。

玉儿到底不是纳兰京,哪里能拘得住这个小祖宗,很快被迫无奈的抱着她去了那棵树下。

顾衣容在树下,年龄尚下,视线有限,看着头顶一片片红的黄的树叶,觉得都是好吃的果果,非要玉儿上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