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大燕后,才打开了新天地,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样肆意妄为。

可她的话到底是途中收住了。

纳兰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却见他微微抬眸,那样深邃无垠的眼眸,似山川之美,又似深海神秘,此时凝视着她,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她?

纳兰京有一丝不确定的看着他,应该问的是长公主?

纳兰京不知道白岐和长公主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长公主怀了容玄,二人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可她私心里和容玄一样,是有些怪罪白岐的。

于是她便道:“母亲这几年过得挺好,每天都是礼佛念经,偶尔衣衣过去,她才会从佛堂出来,抱着衣衣出府闲逛。”

“只是她的身子到底是留了病根,不得过多优思,否则就会引起心疾,也不知道夫君这次在南楚出事,她听到消息,会不会旧疾复发。”

纳兰京原本只是有意提起长公主前二十年,因为“丧子”的痛苦而得了心疾,差点没了性命的事,可说到最后,她像是反应过来,霍然起身。

纳兰京的脸色有一瞬的苍白,死死的咬住下唇。

她想到容玄的“死”,是不是宁王和静妃的一箭双雕,即杀了容玄,又能摧毁长公主心底那道防线。

倘若是平时也罢,可如今的长公主代天下出征北疆打仗……着实令人不安呐。

纳兰京看到白岐一直凝视着她,连忙收起了心神,安抚自己要冷静,大燕距离南楚北疆这么远,容玄“身亡”传回去的消息,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拿到那株药,以及反杀宁王和静妃一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