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先去外面看看,如果大舅哥真的没有走,那可就完蛋了。

昨天晚上有美人在怀,干什么都是豪情万丈,现在睡饱了清醒了,想起来昨儿晚上刺激的那人是谁,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璟言歪着脑袋看着蹑手蹑脚的大傻子,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在自己的帐篷里还像做贼一样,他干坏事了吗?

大狼狗干坏事儿了吗?

当然干了!

旌旗下面,枯坐了整夜的谢将军薄唇紧抿,俊美的面容仿佛和满目银白融进了一起,浓眉墨眸面色冷凝,比旁边的冰雪还要冻人。

殷鸣镝掀开厚重的帘子,对上那双染着浓烈煞气的眸子,手上一抖瞬间缩回了帐篷,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出去,大舅哥就能拿剑把他劈成两半。

这可不行,小乖后半辈子的幸福还要靠他,大舅哥一劈不当紧,他难道还能再给小乖找个任打任骂把人宠上天的夫君吗?

不行啊大舅哥!

外面的人心思坏的很,咱家小乖长的好看又乖巧,一看就是那种容易被欺负的人,万一找了个对他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岂不是要害了小乖一辈子?

不行不行不行,他坚决不同意!

殷鸣镝后怕的拍拍胸口,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在他的戏里面,他被暴怒的大舅哥一剑劈成两半,他可怜的小傻子哭的喘不过气儿,却还是被冷酷的哥哥带走,从此以后郁郁不乐,连笑都不会笑了。

他们两个苦命鸳鸯,就这么阴阳两隔,惨呐!

顾璟言踩在地上,走到站在门口发呆的大傻子跟前,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大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