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真耳尖发烫，觉得有种见家长的既视感，她小声回：“岑小姐……”

站在鱼池边的方颂娴，见她俩这么亲密，目光慢慢沉下来，快步跑过来挤开傅思懿，站定在岑晚面前，乖巧地喊一声：“晚姨～”

“诶呦，这是怎么啦？全身湿漉漉的？”岑晚上下打量她，抿嘴笑：“颂娴这是在摸鱼？”

方颂娴当然不会把表白被拒的事说出口：“那个……傅宅的金鱼养得真好。”

“是么？”

被挤到一边的傅思懿缓缓踏近，原本敛着的唇一点点翘起，只是，她明明在笑，但方颂娴却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方颂娴被这股气势压得节节后退，却见傅思懿的笑容更开：“难得颂娴这么喜欢我家的金鱼，那我捞几条送你。”

傅思懿捡起池边的网兜，长臂握着鱼竿掠过水面，金鱼受到惊吓，摇摆着尾巴隐入水底。

方颂娴抬高下巴，递给她一个“不过如此”的眼神：“傅思懿，你家的鱼看来不是很听话。”

凡真视线紧紧箍住傅思懿，想起她跟面粉怄气的情景，双手不自觉攥紧。

岑晚在她旁边，挡着嘴小声说：“刚才颂娴纠缠你，小懿全看见了，她这是……在给你出气呢。”

凡真：“……”

其实，她也不是很生气。

她对方颂娴没感觉，所以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她都不会在意。

傅思懿转头睨方颂娴一眼，而后轻飘飘掠过，停留在凡真身上，凝出无比柔软的笑意：“凡真，把鱼食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