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我能不走吗?”
“……”
她人很有趣,可惜此刻姜娆没了逗趣的心。
她沉默以对,刀锋恍惚从眉间亮出,柴青见好就收,地鼠似的沿着暗道灰溜溜离开。
地砖再次盖好,姜娆闭了眼,良久,厌奴出现在门外:“公主,那人是?”
“一个闲人。”
她话音一顿:“不准说出去。”
“是……”
夜深人静,姜娆握着那只鸟哨端详片刻,毫不在意地丢在一旁。
不过是彼此无聊的消遣罢了。
春水坊,柳眉劝走想留宿的小心肝,披了外衣迎柴青进门,照面的功夫,她眼皮一跳:“你这脖子……”
柴青状如丧狗地摊在椅子:“姜国公主弄的。”
啧!
柳眉扭着细腰取来纱布和药:“说你活该,你认不认?”
“不认。”
柴青仰着脖儿,凝固的血线慢慢化开,药水渗进来,她嘶了一声:“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这是找死。”
“找死难道不刺激?”
柳眉白她一眼,纱布在脖颈裹了三圈,打好蝴蝶结,没骨头似地倚在美人榻:“坏东西还有旁的收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