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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笑道:“知县有教化百姓之责,教化不是用棍棒来治理的,而是你要让他们心服口服,而且他们都不是刁民,是我治下的百姓,我为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着想。起了争执,就要解开,不然这两家结下仇怨,以后可能就会是人命官司。”她语重心长道:“以后你说话要改改,不要刁民,刁民的叫,没有教化好他们,本身就是我们的失职。”

何鞍愧疚地垂下头,与知县大人比,他真得是境界不够。

容楚让他坐,说道:“想明白了就好。”

何鞍作揖道:“大人,我受教了。”

容楚说道:“坐,我有事要问你。”

“大人,有何事?”

“我们农奉县的县学怎么样?”容楚问道。

何鞍听到她问,抓抓脑袋道:“这县学是不太好。”

“我们这文人本来就少,每年又要征兵,百姓对当兵的激情比念书的激情高,今年县试考上童生的都没几个,每年这输送学生上就差了别的县老大一截。”

容楚奇怪道:“这农奉县为何对当兵的激情这么高?这考上秀才可就能免名下的赋税,等到举人,这基本就不用在交田赋税了。”

何鞍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

“边境上也就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战争才少了。往前几年,也就八年前,还有那些蛮子来打秋风,每年秋收都是一场硬仗。是卫红将军带领青州将领一次次打退蛮人,但每次农奉县作为最靠近边境的地方还是损失惨重,所以这里的人从小就有这种保家卫国,报仇雪恨的精神。”

还有的何鞍没说,就是农奉县出过几任贪官,剥削当地百姓。

幸好卫红将军行军到此借粮,才发现当地粮仓已空,竟然是知县伙同衙役高价卖粮给百姓,那名贪官被千刀万剐,但犹不足泄百姓之恨,但也因为那次处事激烈,百姓对文官没有好感,宁可去当兵在泥地里打滚,成为青州兵更是光宗耀祖之事,卫红将军可是所有青州治下百姓的守护神,长生牌位都不知道立了多少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