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湿湿的。
此刻,时安才真正从濒死中清醒过来:“好。”
然后,时安去换衣服。
回来时,看见顾千筠坐在椅子上,桌上有酒精,生理盐水,和几片创可贴。
顾千筠在摆弄,没抬眼:“过来。”
闻声,时安坐过去。
紧捂胳膊。
顾千筠:“胳膊给我。”
时安磨磨蹭蹭:“不用了吧。”
无奈笑,顾千筠摸时安的头:“就消下毒,别害怕,不疼。”
“我没害怕。”时安伸出胳膊,抓痕往外渗血丝,她忍不住自嘲:“可怜的胳膊,跟着我受苦了。”
本意是让顾千筠笑。
可她只笑一下,就再也笑不出,把勉强的笑敛住:“安安,再坚持坚持。”
时安咬了咬舌尖:“我不明白,顾姨,我是人啊,为什么不是我去支配情绪,而是情绪支配我。”言语尽是失落。
手一顿,顾千筠柔声细语说:“这是治疗过程中的必经阶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时安憋了半晌:“才没有。”
目光很缓,顾千筠撕开创可贴:“安安,如果以后再控制不好情绪,家里的所有东西,你可以扔,可以随便砸,只要把坏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点。”
时安:“嗯。”
顾千筠:“可我还没说是什么。”
时安:“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粘好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