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筠垂眼,笑容比艳阳灿烂,“到底还是小孩。”虽然这样说,但她还是把扣子系上。
时安:“不小了。”
顾千筠:“嗯,都十五岁了。”
她心底发酸,五指用力捏易拉罐,“安安,你父母给你留下一笔财产。”
有气喘不出,时安说:“我知道。”
顾千筠的笑容里有哀苦,“今年给你包的红包,你应该没打开看吧。”
时安摇头,“没看。”
双眼无温,顾千筠又拿起一瓶酒,“我把银行卡放在里面了,密码是你生日。”
时安:“顾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千筠撩起额前碎发,一如以前那般温柔,“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现在换你自己保管啦。”
时安莫名难受,“好。”
顾千筠双唇被酒润过,潜藏神秘,“本来想等你十八岁再给你,没想到你提前长大了。”
时安只能配合,“总不能一直做小孩。”
每说一个字,心里就痛一分,等把话说完,感觉无依无靠时,她才明白,‘在每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我们慢慢被拆成你和我’。
顾千筠:“挺好的。”
时安:“是。”
夜深,发冷,车里有开暖气,可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顾千筠发出一声叹息,时安清楚她的难过,明明白白说出来,“今天是沈阿姨的忌日。”
顾千筠:“原来你都记得。”
时安:“嗯。”
看着顾千筠手里的酒,她询问,“顾姨,啤酒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