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蓬头垢面,试图用眼泪融化她,可顾千筠像块冰,谁碰都要冻死,但时安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牵她的手,死掉也情愿。
时安:“顾姨,我。”
话没说完,她猛然睁开眼,透过没拉的窗帘,看见寂寞的黑夜。
缓缓坐起身,时安心揪紧,“原来,在梦里,我都不能说我想你。”
这一刻,时安领悟到,思念痛彻心扉,唯有无心,方能自救。
顾姨,我很自私,一个病快好了,我不想再生另一个病,日子翻来覆去都是熬,我会坚持,这条路,不能回头的。
从今天开始,我将不想你。
白天不远了,白天可以做白日梦,顾姨,我们常在梦里相见。
半年后。
顾千筠的时间分成两份,一份给工作,另一份给家人,给苏然,给贺漾,给程言,唯独不给时安。
似乎,从顾千筠搬出去后,她们就撇清关系了,这几年相伴的时光,没了踪影。
无所谓。
顾千筠说:“我不在意。”
9月26日。
顾千筠的生日,程言说要给她庆生,晚上,顾千筠去赴约,说是庆生,其实就是喝酒。
一小时过去。
见顾千筠只喝酒,程言便问,“千筠,有心事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顾千筠摇头,“我哪有心事。”她扶额,等细长手指沿着红唇滑落时,笑了声,“我只是感觉,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好脆弱。”
程言:“怎么说。”
昏暗灯光下,顾千筠抬起温柔的眼,声音又轻又慢,“明明在一个城市,可是我好久没见安安了,听李阿姨说,她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