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筠失去表情,“好。”
向后退一步,见脏兮兮的垃圾桶倒在地上,她便佯装镇定,给扶起来,明明有很严重的洁癖,但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就快步走去路边。
她站在路边,想打车,但除了野猫野狗,哪还有车,也许是这块太偏僻,她便往前走。
不焦急、不悲伤。
顾千筠只是一直走,走到脚后跟被磨破,每次抬脚落脚都撕扯出疼痛感。
夜已深,下过雨的路上,比荒山野岭还要空荡,只有一个女人,跛着脚在走,一脸麻木,身体在做身体想做的事,心里没有想法。
她走了很久,要走到主街时,看见有车驶过,急忙跑两步,跛着的那只脚被崴到,可她不管不顾,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
顾千筠:“不知道。”
脚后跟往外渗血,和她猩红的眼一样,她才意识到这样讲话不礼貌,“远香府。”
司机:“好嘞。”
等车子开出去,冷风吹热脸,顾千筠才猛然清醒,时安是不见了。
万一…
不,不会有万一。
顾千筠满脸慌张,后脚跟用力向后顶,手指嵌在车座里,改口说:“师傅,不去远香府了,沿着盛康医院附近开,一条街都别落下。”
司机好事,“这大晚上的,你是要找人吗?”
顾千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