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筠声音很小,“因为…”
没讲完的话,时安替她讲,“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那时候我小,你不和我说,那现在呢,我长大了,你愿意和我讲吗?”
这番话,触碰到顾千筠心底柔软的地方,仿佛时安还是从前那个时安,可是,安安,我不再是从前那个顾千筠了。
顾千筠:“我没什么心事。”
时安心被扎了一下,她知道,如果继续讲下去,这种疼痛将永无休止,但疼,总比没有情绪要好,她接着说:“但我有心事啊。”语气悲哀。
顾千筠不为所动,“什么心事。”
笑比哭难看,时安的手用力攥紧酒瓶,“顾姨,你就不想问问我,那时候为什么要疏远你吗?”
顾千筠平静道:“一开始是想知道,但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瞬间,时安浑身无力,仿佛跌入谷底,酒精都不能将她麻痹,她装作没听见,“很晚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
“明天…我还能打给你吗?”
“嗯。”
可能是顾千筠答应得太快,给了时安错觉,她情不自禁道:“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话落,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时安实相地不再追问,说了声“再见”就将电话挂断了。
然后,不知是真醉,还是逃避现实,时安趴在桌子上,再也没抬过头,遍遍回忆顾千筠的冰冷,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陈伊洛在一旁,听见七八分,她知道时安心里难受,便没去吵她,而是打电话给陈致晚,让她来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