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一下回升,卫浅颂渐渐恢复了点力气,抓紧了郁秋芜的衣服。
“你没有接电话。”卫浅颂不知道该如何作想。
她只能顺着心来。于是她补充了一句,“你说过,你会来。”
“我在忙……真的。”
“骗子。”卫浅颂很累,心绪很乱。
她很愿意相信郁秋芜,但被骗了几次,也不想相信她了。
“我,我在实验室里,手机关了声音,真的。不止你的,我手下的电话,都没有接到。”郁秋芜匆忙的摸出了手机,把通话记录展示给卫浅颂看。
这会儿郁秋芜又多了好些未接来电,甚至还有她妈妈的。
卫浅颂没有说话。
郁秋芜抱的更紧了些,摸着卫浅颂的头,一下又一下,安抚她似的。“你不要想不开……”
卫浅颂笑了。“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在乎?”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别的郁秋芜不知道,但她知道卫家人真的很爱小辈,裴昔舟这样的朋友对卫浅颂也很好。
“我害的我的家人要花小半收入在给我看病上。我害我的姐姐错过比赛,不敢运动,不敢当着我面打石膏。我害我的朋友们没法跟我在一起时尽情逛街玩乐。”卫浅颂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郁秋芜不敢松手。“她们爱你,你也爱她们,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她们会难过。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也在乎。”
“……呵。你在乎,你连一个解释都不肯给我?你在乎,你回避我,你把我推开。郁秋芜,你在乎什么啊?我喜欢你,你呢?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分钟!你喜欢过吗?”卫浅颂掐上了郁秋芜的手腕,把她掐的生疼,还不敢出声。
“我不敢。我不敢喜欢你……求求你,我求你……别问了。”郁秋芜难得带上了哭腔。
卫浅颂睫毛颤了下,抬头,看向郁秋芜。
郁秋芜已经狼狈不堪了。
有朝气的头发也被雨水淋湿了个彻底,脸上挂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痕,肩膀上的伤有些发肿,身上的衣服也有擦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