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本就身不由己。
两个人在床上一向很合拍,今天的情事里双方却像较劲似的,都不愿意认输。
傅云简在情事上并不温柔,何况心里憋着火。
习惯了上位者姿态的男人,带给时慕的,是混合着痛苦的欢愉。
时慕的脖颈被掐住,微微加重的力道让她不得不仰起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像一只被死死叼住后脖颈的兽。
这样的姿态,她看不清身后傅云简的脸,却因为这样,感官成倍敏感,在粗暴的占有中,被迫屈辱地承受着;在欲望的冲击里,渐渐沉沦。
情到深处时,傅云简的眼底都已经烧红了,他近乎贪婪嗅着时慕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极致的快意,却忍不住在沉沦的同时,给予语言上的鞭笞。
“时慕,别人能带给你这样的快乐吗?承认吧,你离不开我,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回答傅云简的是时慕近乎发疯一样的亲吻。
时慕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子,用唇舌堵住不想听的话……
一场情事结束,时慕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她淋了雨,着了凉,又出了一身汗。
还未褪去的水意停留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感觉一阵一阵的寒冷,可她却任由皮肤暴露在并不温暖的空气里。
傅云简坐起身来,将空调的温度开高了几度。
“傅云简,”时慕突然哑着声音问道,“我们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呢?你既不愿意给我想要的回应,又不愿意放我走,到底算什么……”
情事后的傅云简很好说话,倚在床头,结实的臂膀不容拒绝的将时慕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时慕乌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痛苦吗?觉得屈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