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楚乔生是激动的。

这个秘密埋藏在他心底太久，每天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以朋友身份相处，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对她好。对于一个感觉亏欠妹妹太多的哥哥而言，这是多么折磨的一件事情。

当着他的面，时慕又问了一遍，“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楚乔生花了好几秒，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开口说道：“是柯以宁。”

时慕有些惊讶，柯以宁？

脑海中迅速闪过和柯以宁所有的接触，最后停留在了她出国之前的那场车祸。

“他和我说过，当时那份稀有血型的血袋，是从他朋友资助的血库里抽调出来的，所以……当时你们就知道了？”

楚乔生却是摇了摇头，“不，当时我并没有见过你，并不清楚。”

“你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我们，你和妈妈一样是稀有血型，我们很担心你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遇到危险，所以在全国各地都建立了血库。”

“当时柯以宁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联想到真的是你，也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正确定一切，是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

时慕愣住了，接着很快想明白了。

是了，她的长相和沈白露那么相像，只要看到她，再想到她的血型，很难不发现真相。

“那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

“我问过你的。”楚乔生开口，声音里有些怅然若失，“我问过你很多次，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是否满意？你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非常满意。这让我很忐忑，让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或许你并不是真正需要血缘至亲……”

“直到我发觉你到孤儿院去寻找自己的档案，开始探寻自己的身世，我才真正把和你相认这件事考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