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闵稀在家休了半天,嗓子不舒服,腿酸,连手腕也酸,全身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套上最厚的羽绒服,在二楼露台喝咖啡。
阿姨在院子里打扫落叶,催她到屋里,“外头冷。”
闵稀笑笑:“我在考虑项目方案,热了没灵感。”
她一点也不冷,想到昨晚在上海公寓的种种,浑身燥热。
最近几天,她都不是很想见他,但明天上午十点,她又不得不去凌宇集团开会。
十号早上,闵稀准时出现在凌宇集团三十一楼会议室,蓓清语的高管已经到了几位。
小常盼今天的会议盼了多日,早早连线进来。
闵稀今天没有方案要展示,电脑没投屏,在看自己的记录本。
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傅言洲进来。
其他人纷纷打招呼,闵稀抬头望过去,他今天打了领带,那条暗红色条纹领带,在江城的酒会上戴过一次。
傅言洲迎上闵稀悠悠的目光,脖子上被她种了草莓印,不打领带遮不住。他后背和腰腹的抓痕重现。
闵稀没忘这是在会议室,礼节性笑笑。
此时他衣冠整齐,清冷又禁欲,怎么也无法跟前一天晚上他失控又无节制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傅言洲开会向来直奔主题:“风雅的价格战暂时没有要停的迹象,闵总监说说你的看法。”
闵稀:“他们打他们的价格战,我们做我们的产品,不影响。我们得明白一件事,蓓清语的潜在消费群体是有痛点的,一般的产品解决不了他们的痛点,包括风雅。”
“其实祝攸卓也知道这一点,他打价格战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乱了我们自己原有的方向,一旦我们上当,跟他打起价格战,我们必输无疑。”
她看着傅言洲:“打价格战就意味着利润空间被压缩,投入到研发和原材料的费用相对就要减少,我相信油性发质的消费者最在意的不是这瓶洗发水便宜十几块钱还是贵十几块钱,而在意它是不是真的能有效控油,如果能让头发持续清爽两到三天,还能有效缓解头屑和脱发,没人会因为它贵十几块钱就选风雅。”
小常接过话:“现在头疼的就是,我们的名气暂时没法跟风雅比,风雅一瓶就比我们便宜十几块。消费者囤了风雅的洗发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买洗发水,对我们的销量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