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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了,萩原研二牺牲的时候,他和诸伏景光正在封闭式训练;松田阵平牺牲的时候,他和诸伏景光正潜伏在组织里,无法脱身;诸伏景光牺牲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却连幼驯染的尸体都无法开口带走;伊达航因为意外车祸离开的消息,他甚至还是在将近一年之后才得知。

有的时候,安室透也软弱地想过,自己其实更想与挚友们在一起。

但是那是不行的,从他踏入组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论经历多少痛苦与绝望,他都得拼尽全力走下去。

浅上景川,或者,更应该叫他诸伏景光,他太熟悉自己的幼驯染了,以至于在这一刹那就能透过那面具般的脸窥见底下的悲恸,方才那小小的恶趣味瞬间消失,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浓厚的愧疚。

他张了张嘴,正想向幼驯染证明自己的身份,就看见幼驯染垂在身边的手有了细小的动作,那极不明显的动作恐怕只有诸伏景光这种熟悉他的人才能捕捉到。

按照诸伏景光对他的了解,现在安室透手心里多半拿了把迷你的女式□□,并且下一秒可能就会对着自己开出一枪。

诸伏景光:!!!

“等等,zero!”诸伏·惊恐·不想没死在组织手上却死在自己人手上·景光。

这一下,他惯常伪装的浅上景川的样子彻底破功,流露出更符合诸伏景光的神情。

安室透即将攻击的手顿住了,他甚至非常不符合身份的明显的愣住了。

刨除各种复杂的想法,安室透其实是经常觉得浅上景川与诸伏景光有些相似的,甚至在一些瞬间,会不由自主地因为这些相似对卡尔里拉态度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