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勉强笑笑,“来睇,娘不是说过了吗,村外的那个人,条件顶顶好的,嫁了是去享福呢。”
“我不想离开娘。”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难道你想天天在家里干活。”
“那……姐,姐姐呢?”
钟殃生看向红毛,差点没叫对称呼,“娘”回头看了一眼盼娣,面色转冷,接着又堆着笑对钟殃生道:
“不用管她们,一群赔钱货。”
“那人就喜欢我们来睇,又乖又懂事。”
“娘……”
“好了,哪里这么多问题,娘一会儿生气了,”
说着,“娘”当真板着脸,一凶起来,那双眼睛瞪得硕圆,更加吓人。
钟殃生咬着嘴唇,脸上有了惧意,当真不敢再说什么,“娘”这才满意地又夸了两句回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钟殃生先是将门关好,这才小心地打开竹筒饭。
竹筒被剖成两半,一半装着饭,一边装着菜,最上方的盖子里,则藏着一张小小的布条,布条上是用碳画的字,歪歪扭扭的,勉强能看清。
“想办法出来,鸡叫之时,到村头,去升平河,鸡叫三声不至,我们将自行前往。”
钟殃生拿着纸条,在手里攥了攥,布条的最末尾处,用炭笔小小的写了两个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