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村长大气都不敢出,慌忙给神明磕头,就怕他怪罪自己自作主张,神明连眼都没抬一下。

反倒是钟殃生,承受了这样的老人的大礼,坐着诚惶诚恐,越发不安,看过去的眼神都被神明扳着脸颊板了回来。

“好好吃饭。”

是不容置喙的声音。

“唔唔。”

钟殃生只好又胡乱刨了两口饭,错过了村长眼中的怨毒。

在钟殃生终于将碗中的饭菜吃下去,小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时候,一口箱子被抬着送到大堂来,一个大汉钟殃生不认识,另一个,可不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李大牛?

李大牛身上被打的青紫痕迹还在,钟殃生越发搞不懂这一切了,不自觉地看过去,李大牛被钟殃生看得垂下头颅,是一眼都没敢跟钟殃生对视。

真的,太奇怪了,钟殃生没忍住,对着在场唯一一个可以发问的人说话

“爹,这是,怎么了?”

李大牛被这声爹叫得一颤,头垂得更低,还没等钟殃生继续发问,村长就粗暴地打断了钟殃生的问话。

他亲自将红漆木的箱子打开,是凤冠霞披!

太美了,钟殃生识货,那大红色的绸缎上,绣的是真正烫金的线,这样的小村子本不该出线这样精美贵重的嫁衣,但是村长祖上出过贵妃,这是贵妃赏赐给组立女子,算是唯一保存下来的值钱货了。

要不是,要不是,神亲自至此,他也不会拿出来的,就跟以前一样,随便裹块红布,也就嫁了。

村长怨毒的眼神再次看向钟殃生,不过是个送去就会被玩死的玩意儿,可怜了他的这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