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为什么,连他也这样对他?
钟殃生气得浑身发抖,眼框都红了,他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用双手将破碎的地方,紧紧抓住,倔强的,气呼呼的,瞪着神明。
“讨厌你,最讨压你。”
神明看着钟殃生气到发抖的身子,以及眼里逐渐消散的亲近,他一字一句地说讨厌。
神明嘴角一直勾着的那抹恶劣的笑意放了下来,暗金色的眼里变得冰冷。
从来没有人敢讨厌他。
呵,给点宠爱而已,就敢蹬鼻子上脸吗?
神明身子没动,忽视掉心中的不快,嘴角的恶劣再次勾起,狠狠放大。
“撕拉。”
“撕拉,”
嫁衣一条条被撕碎,钟殃生不断抓着衣服,只是这边抓住,那边就已经破碎,连城的嫁衣转眼就成了破布。
到最后,钟殃生只能无助地蹲了下去,将自己埋在一堆破布条中,堪堪遮住身体。他天生脾气倔,即使是这样的羞辱,也没有哭,只是无助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一言不发了。
神明看着蹲下的钟殃生,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他眼中恶劣肆意顿了一刹,神情变得更加冰冷。
“起来。”
没有回应,钟殃生只是呆呆的抱着自己。
神明从靠着的柱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