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总是走几步就动不了了”,钟殃生的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胸口,眼里带着对回忆里的过去的无助,“这里,会像破风箱一样喘不上气。”

“呼啦呼啦的,胸口会憋得很难受。”

“但是现在好啦,能跑能跳,每次吸入的一口气,都是新鲜的,我第一次体会到冷空气从鼻子一直灌入这里的感觉。”

钟殃生再次按了按胸口,转眼眸光又暗淡下来

“真的,很舒服。”

“所以,很想这样回家给家里人看看,想跟他们说我现在好啦,你们不用再哭了。”

钟殃生说着眼里有了泪,又不想被看到,倔强的别过去头去,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秒钟,还没等钟殃生用手拭去眼泪,他就被大手按在了怀里。

措不及防地靠在肩膀上,眼里本就摇摇欲坠的泪珠子掉下来,砸在白色的衣服上,他听见沙哑的男声罕见地带了丝温柔地说:

“娇气。”

语气里好像还有一丝宠溺,钟殃生真的觉得好奇怪啊,他明明只是有点点感伤,明明不想哭的,为什么在这个怀抱里,在这不太好听的一句话下,眼泪就像止不住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呢。

泪珠染湿了肩膀,钟殃生无声地哭着,不小心把鼻涕也擦了上去,他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神身形一顿,还是没有再动,反而是那双手放在他背后,无声地拍了起来。

李大牛喝得醉醺醺的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家最小的“女儿”抱着神明哭的伤心,神明还给“她”拍背

这是什么梦幻场景,还是那个喜怒无常,恶劣十足,只以他人取乐的神吗?他怎么察觉到有一丝温柔的味道。

李大牛被吓得酒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