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殃生记得,
“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应该要求对方回报,那些一开始做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对方报答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好。”
“你生来睇就为了让来睇回报她,那来睇真的倒霉,还要用性命回报,真是倒了血霉了,比他还倒霉,倒霉蛋儿。”
钟殃生这样想着,胸腔里传来一阵笑意,钟殃生睁大眼睛,
——来睇听到了吗?
秦娘子被钟殃生说得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说不过,就跳脚地说钟殃生都是歪理,不由分说地将钟殃生抓来梳妆打扮,然后叫人将钟殃生绑了出去。
钟殃生只能无助地坐在铜镜前,他不知道的是,在暗处,神明看着钟殃生眼中更染了几分炽热,
“钟钟,我反悔了,不管你来自哪里,要去到哪,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唢呐声吹响,全村都燃起了红烛,有人高唱了一句“吉时到”,钟殃生就被蒙着盖头,推入了花轿,红毛和金被锁在屋子里,只能偷过门缝看着钟殃生被轿子抬着远走。
倒像是,真要去嫁人,而不是献祭一样。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轿上的帘子,不经意露出钟殃生的面容,还是那般漂亮,他将盖头摘下,有些无助的躺在轿门上,茫然又落寞的神明,看得金心中一紧。
“这扇门关不住你吧。”红毛看着钟殃生的神情,轻轻的说。
金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金眼里闪过挣扎和痛苦,手指扣紧了窗沿说:
“然后呢?”
“现在离脱离副本还有最后三个小时。”
金想着那神色懒散又恶劣的神明:
“我们现在跟他对上,拖不过这三个小时。”
轿帘已经重新落下,红毛愣愣地盯着那块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