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躺着吧。
季闽直接从郑祁身上跨过去,走入镜子,刚刚被踢开的镜子随着季闽的离开重新翻转回来,又跟墙融为一体。
后半夜不再有梦,钟殃生终于睡个好觉。
钟殃生醒来时,郑祁正躺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打了钟殃生一巴掌,本来是想让钟殃生把裙子穿好,但是后面怎么莫名其妙昏倒了,而且郑祁自认为睡相不差,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到地上?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郑祁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长杆烟,站在桌子前时停顿了一下,他抬头打量着面前巨大的镜子,镜子的边缘似乎有很小幅度的倾斜。
“镜子怎么了吗?”钟殃生好奇地问道。
郑祁看着镜子,随意回道:
“没事。”
“你昨晚去哪里了?”都不在,不然旁边有人,季闽就不敢欺负他了。
郑祁:……
“出去转了转。”
“哦。”
郑祁无意间和季闽配合默契,毕竟男人的尊严,不可能让他跟钟殃生说,他歪着头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郑祁仔细比对完镜子的边缘,确定镜子跟下面的墙缝不再平行,他暗暗记在心里,回过头就看到钟殃生还没睡醒,歪着头努力眨眼睛,让自己醒过来的样子。
这是郑祁第一次见钟殃生做如此生动的表情,又是早上,阳光刚好打在钟殃生的半边脸颊,气氛正是最熏人、暧昧的时候。
郑起看着钟殃生,一动也没有动,最美的画,就请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起床!起床!"一阵踢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