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闽无助地抱住头,好像又是这样,他好像经历过。
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头很疼,很疼。
“季闽。”又是钟殃生带着哭腔的一声。
“钟殃生,钟殃生,殃殃。”
“我的殃殃!”
“季,同!”从牙缝里蹦出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
季闽捂着头低低地嘶吼起来,他所有的自我压制终于爆发。
随着他的爆发,换来的是那扇沉重的木门,那扇之前用斧头劈都劈不开的木门的碎裂,无声地碎裂。
门彻底碎开,季闽站在门口,看着钟殃生。
钟殃生正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泪珠,双目无神,衣裳也松松垮垮的。
而季先生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着衣裳的扣子。
钟殃生真的吓死了,所有的衣服头发都被他自己扯乱,但是钟殃生仍旧不能确定那虫子出去没有,是不是还在身上,一想到这样的场景,钟殃生就止不住害怕。
钟殃生双目无神地看着季闽:“季闽。”
“哇!”
他真的好害怕。
季闽心都揪起来了,他只有犹豫了半个小时,只有半个小时,为什么会这样?
他以为,父亲至少不会,也不敢对钟殃生怎么样的。
季闽看着钟殃生身上的青紫痕迹,眼中全是刺痛,季闽走过去轻轻抱起钟殃生。
“殃殃,不怕。”
钟殃生乖巧地依偎在季闽怀里,他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