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独钓说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来来来,吃吃吃,今晚有的忙。”
陶朱从饭碗里探出头来,问:“凤姐温嬷嬷她们吃饭怎么办?”她们的身份低微,没法上桌吃席。
陆善柔说道:“赵家早就传了一桌客饭送到二楼了,吃的和咱们一样。”
来的都是客,和气生财,赵家会做人,活该他家有钱。
这时赵家楼院子里的戏台已经搭好了,唱的是《四郎探母》。
赵老太太的遗体也从二楼抬到了一楼刚刚搭好的灵堂——幸亏温嬷嬷快速验了尸首,抬到了灵堂,还还敢动啊!
灵堂里,孝子贤孙,齐聚一堂,白花花的一片,哭声阵阵。
赵家一共有三房人家,赵大钱是长子,大房一家人在灵堂东面,已经有了重孙辈,人数足足有五十多!
二房赵二钱虽然还在南京,但是家眷都在北京,二房一家人在灵堂西面,三十来号人。
三房绝嗣,唯一的孙女文虚仙姑出家了,灵堂就没有三房的位置。
赵四钱坐产招夫,属于赵家四房,四房位置在北面,二十多人。
灵堂里,单是自家就有一百来号人,前来吊唁的商人络绎不绝。
每进来一个客人,大房,二房,四房的人就开始哭,就像比赛似的,哭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像谁的哭声大,谁就最孝顺。
客人吊唁之后,会被留下来在孝棚里吃流水席,还有唱戏的助兴。
赵老太太的葬礼办得热闹极了。
本来陆善柔等人吃完席就该告辞了,但是陆善柔要陪着师姐文虚仙姑,寒江独钓还有找机会和赵四钱说话,他们必须留下来,他们不走,魏崔城等人自然也不走,一起熬夜。
这又将是个不眠夜。
陆善柔端了一些文虚仙姑爱吃的菜去二楼,劝她吃下。
回到孝棚,吃剩的席面已经撤下了,上了一桌子点心和茶果,让客人坐着听戏。
陆善柔依然坐在魏崔城旁边,魏崔城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问她:“寒江独钓和赵四钱……好像有点……”
魏崔城使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傻兔子不傻呀!陆善柔附耳说道:“看破不说破,就装不知道。”
什么高中之后迎娶名门贵女,都是婉拒媒人们的托词。
一个要考进士当官的男人,一个已经有家室甚至连孙子都有了的坐产招夫的女人,即使灵魂再契合,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