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还有一个案子,那就是寿宁侯被刺杀案,说这三个案子之间有关系。”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寿宁侯也有份!”
陆善柔特意挑选了三个大嗓门的工匠来当人证,并且,每个人给了二两银子当车马费和误工费。
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三个工匠的供词掷地有声,声声不息,全都传到外头旁听路人耳朵里了!
这个消息足够劲爆!
因为之前出于保护外戚的脸面,寿宁侯在居庸关纳外室被刺的事情不光彩,且于礼不合——周太皇太后三月份才薨逝,寿宁侯还在国孝期间。
所以,寿宁侯在居庸关被刺的消息同样压下去了,无人声张。
两个推官之死本来就很蹊跷,现在老百姓突然知道寿宁侯也在居庸关遭遇刺客,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寿宁侯和两个推官之死有关系?
这是为什么呢?老百姓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三个工匠的证词就像捅了一个大马蜂窝,顺天府衙门外头围观路人的议论声嗡嗡的!
京城永远不缺新鲜事。
三通商号大股东赵家内讧争夺掌门人之位的风波刚刚平息,就又来了个更劲爆的!
推官苟史韵恨不得此刻成为聋子,啥都没听见。
刑名师爷低声提醒道:“大人,该问的都问了,赶紧发签拿人退堂吧,否则围观的路人会越来越
多,事情闹的越来越大。”
苟史韵又拍惊堂木,“肃静!”
苟史韵出了两支签,“传被告寿宁侯、张管家,择日再审,退堂!”
陆善柔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就是把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总会“有人”重提十年前的何鼎冤案,因为这个案子才能把居庸关的三个刺杀案连在一起。
到时候,就不是堵住一个宫女的嘴那么简单了,堵天下悠悠之口,难啊!
这一切都是寿宁侯自找的。飞扬跋扈久了,就觉得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九千岁,可以随意拿捏别人。
这可就打算了算盘,我陆善柔偏偏不如你的意。
陆善柔在三个工匠的护送下走出衙门,路人肯定不让她走啊!
纷纷围住她,“你是陆青天的小女儿吧,寿宁侯真是欺人太甚!连寡妇的侍女都抢!还有王法吗?”
陆善柔拿着帕子,假装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我就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侍女,青天白日的被人抢了去。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若不来官府告明了,谁知背后会有人瞎编排什么不堪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