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嬷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好!多少银子?”
文虚仙姑给陆善柔做法事都是不受报酬的,但是温嬷嬷不一样,不收就是不给她面子。
文虚仙姑象征性的收了二两。
开了坛,念了咒,还画了个符,烧成灰,将灰收在一个锦囊里,要温嬷嬷拿回去放在寒江独钓的枕头底下。
温嬷嬷答应了,说道:“考场上就要他带着。”
“这可不行!”文虚仙姑急忙说道:“考场查夹带,锦囊的东西都要倒出来,多一事不一事。”
温嬷嬷这才作罢。
文虚仙姑告辞,陆善柔说道:“我二十六的婚期,你二十四五就提前来我这里住着吧,陪陪我。”
每一次嫁人,都是文虚仙姑陪在陆善柔身边,给她最诚挚的祝福。
只不过前头两个婚姻的结果都不是善终。
文虚仙姑答应了,说道:“我二十三就过来,看看有没有搭把手的。”
送走了文虚仙姑,陆善柔回书房,翻开抄录的十四年前未破解的旧案。
陆善柔把旧案大体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命案,包括凶杀案和人口失踪;第二种是财产纠纷。
陆善柔从最容易出事的命案开始看起。
第一个案子,报案人曾经是个诰命夫人,因丈夫贪腐被革职查办,后来剥去功名,她的诰命自然也没有了。
丈夫判了服役,被押送到某个驿站当苦役,当时刚刚出了京城,人就死了。
押送的差役说犯人得了急病死了,但是妻子说丈夫身体很好,而且她去认尸的时候,发下丈夫遍体鳞伤,怀疑是差役虐待致死,遂告到了顺天府衙门,求陆青天主持公道。
陆善柔心道:官员……贪腐……离奇死亡……灭口?
一般而言,官员贪腐并非个案,而是一连串的贪,查出一个,就能连带一群官员,想要办成某件事,但是贿赂一个官是不够的的,要把周围官员的嘴一起堵上才行。
破案多年,陆善柔的嗅觉是很敏锐的,一下子就联想起来了。
陆善柔决定就从这个案子开始查,她没有贸然直接去找告状人,而是先去了顺天府提刑所,把这个案子给苟推官看了,说道:
“你以前答应过会帮我的,我就不客气了,直接开口。一天之内,我要知道这个在押解途中暴亡的严大人具体所犯何事、押解的两个衙役是谁?现在在何处当差、以及这个告状的严夫人现在是否还活着,住在何处?”
苟推官拿笔记下来了,说道:“我要快手们分头去查,保管一天之内告诉你结果。还有,陆宜人,那个采花大盗脚底板的寿字头烙印,我这边有了进展。”
苟推官拿出一根寿字头金簪,抹了一点红色印泥,再往纸上一按,“我方才和尸体脚底板烙印比对过了,严丝合缝,这个金簪来自西四牌楼百宝阁,百宝阁的老师傅说,他们店里这个寿字头模具前年过年时刚刚开封使用。如此说来,这个采花大盗这两年就藏在京城。”
出乎意料,陆善柔惊讶道:“进展神速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苟推官羞涩一笑,“都是我夫人的功劳,她命人去街上各大首饰铺子,把差不多大小的寿字头簪子都买下来了,买了快一车,然后运到衙门里,一个个和脚底板烙印比对,最终确定是这把簪子。”
陆善柔心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力量吗?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