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把诗词集打散了,瞅着合适的时机塞进话本小说里,故,《诸公案》的诗词部分越来越多。”
魏崔城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认识寒江独钓啊,这个……我刚才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挺伤人的,其实除了诗词太多,他的《诸公案》没毛病。”
“嗯。”陆善柔点点头,“当然认识,我写公案小说还得过他的指点,要不也不会这么快的上手。”
魏崔城听了,顿生警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善柔淡定自若的说道:“他进京赶考时,住在一家客栈,有人偷了隔壁举子的钱财,见他家贫,还把一件物事塞进他的被窝,想找个冤大头顶罪。后来告到我父亲那里,我父亲一个晚上就把贼和贼赃都找到了,洗清了他的冤屈。”
“后来,他春闱落榜,就到我父亲那里当书吏糊口,专写卷宗,再后来……我父亲没了,他饭碗丢了,一边写《诸公案》话本小说度日,一边温书备考,明年又是春闱,希望他能够进士及第。”
魏崔城觉得这个寒江独钓的经历似曾相识,说道:“《陆公案》第十一回,《穷举人赶考被栽赃,陆青天夜半拿贼脏》难道讲的就是寒江独钓的经历?”
“是啊。”陆善柔说道:“就是他,当然,话本小说里隐去真名,除了我父亲,用的都是化名。”
“是他啊,书中他是个很年轻的举子。”魏崔城顿时觉得刚才吃的馄饨都变成一碗醋,不禁问道:“寒江独钓娶妻了没有?”
陆善柔说道:“还没呢,他眼光高,发誓进士及第后娶名门闺秀为妻……”
魏崔城脑子嗡嗡的,之后陆善柔买了什么都没留意。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个清秀孤高的青年举人,俯身指点陆善柔写话本小说的情景。
他们早就认识,陆青天是寒江独钓的恩人,陆善柔的话本小说青于蓝而胜于蓝,《陆公案》超越了《诸公案》。
魏崔城顿时觉得危机四伏!
陆善柔假装没有留意魏崔城渐渐沉下去的脸色,这是她的激将计,她不能总能和小白兔一直暧昧下去。
要制造危机感,让小白兔觉得有除了他之外的竞争者,由此引诱着小白兔一步步主动献身,心甘情愿的被她这个大灰狼吃掉。
魏崔城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到了北顶,陆善柔正要牵着挂着大包小包的坐骑进去的时候,魏崔城鼓起勇气,叫住了她,“陆宜人留步。”
“这个……”魏崔城从胸膛里掏出早就捂热了的手帕,帕子里包着一对珍珠耳坠,“请收下。”
本来是魏崔城脑子一热买下来的,买下来后他不知道该在什么时机送给陆善柔,但是此刻,他觉得再犹豫下去,怕是没有机会送了。
陆善柔接过手帕,假装惊讶,“这不是我看中的那对耳坠吗?你买下来了!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你拿回去退了吧。”
她已经看见小白兔自己砍柴升火,还主动跳到热锅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