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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像他们这样土地比较分散细碎的农村,山上大部分土地都打了荒,或者干脆胡乱种了些树,领个退耕还林的□□u补贴。山上重新归属了野生动物,于是早些年从没见过的野兽也不知道从哪纷纷钻了出来。

别人听来可能觉得有点儿吓人,赵匪却听得心痒痒,可是想到打只野鸭都能进局子喝茶的规定,他也只能讪讪然歇了上山祸害这些小动物的念头。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信号塔有问题,村里的信号很差,打着手电筒的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显示图标跳来跳去,一会儿是三格信号,一会儿是一格信号,一会儿干脆就跳成无服务了。

连大沙漠都能被信号辐射的现代,赵匪都多少年没见过“无服务”这仨字儿了。

不过这倒是正和他意,反正他也没打算把手上那本小说写完收尾,大概就这么太监了,临走之前编辑老周又给他打电话,当时他甩下一个回老家结婚,就敷衍过去了。

现在对方就是想给他打电话继续催稿,赵匪都能理直气壮地“失联”了。

路上一个人走着没事儿干,赵匪烟瘾犯了,腾出手来摸烟。

嘴巴凑到烟盒边用牙齿咬出一支烟,把烟盒塞回裤兜,又摸出打火机按燃了火苗。

谁知刚要凑过去点烟,凭空卷来一缕夜风把火苗给吹灭了。

赵匪一愣,左右扭头感受了一下,没风啊。

不过也没多想,晚上有风,那多正常啊。

于是又按燃打火机。

结果这次不是一缕夜风了,而是迎面吹来一阵大风。

好家伙,咬嘴上的烟都给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