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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钟远都想打自?己?嘴巴了。

再不会说话,钟远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忒容易让人误解了。人家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红裙子高跟鞋,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好像还是特意刚洗过的。

听?说能?让女人洗头发再出门的事,必定是要做重要的事或见重要的人,也算是特意打扮过了。

他愣是说什么这么晚了还出门上班,那?不是那?啥嘛。

好在这位女邻居看起来有?点?怪,脾气?倒是蛮好的,听?他这么说,也只是头也不回地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就僵硬地抻直了腿脚,动?作慢吞吞地一步一个台阶走?了。

秉持着友好邻居的道德,钟远侧了侧身,让家里的灯光多照着对方一会儿。

等人彻底离开了,钟远才吐出口气?,也不关门,就回去跟余温小声嘀咕:“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也不知道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让人听?到没有?。”

话又说回来:“这位邻居还挺厉害的,穿那?么高的细跟鞋,走?起路来居然能?那?么安静,估计也是为?了照顾其他人,免得晚上来回的走?动?发出太响亮的脚步声惊扰了邻居们。”

至于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他们这边?嗨,那?不是太尴尬了吗?不回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是成年人该有?的社交礼仪啊。

就是楼道这灯坏得确实挺耽误事儿的,邻居走?得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人真挺捉急的。

余温安静地看着钟远嘀嘀咕咕,确定对方真的觉得一切正?常,这才歪了歪头,在钟远看过来时抿唇露出一个他喜欢的乖巧的笑。